李小平制笔（复原失传的唐代制笔技艺）

“我是一个生性散漫的人。在平时的日子里，我以保守的方式慢慢前行，这样就不会错过很多东西。”

李晓萍，戴着一副老花镜，看起来白白的，很平静。虽然他看起来像一个学者，但他的行为令人耳目一新，一针见血。

他今年44岁，但从事毛笔已经28年了。他生活在江西进贤文港镇，这里有“笔都”之称，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。这个镇上的每家每户似乎都和毛笔有关系。晚清四大名笔——沪上周虎臣、武汉邹子光、京里李福寿、湖州王一品，周、邹分别出自村和文港镇钱塘村，一度占据了当时制笔行业的半壁江山。

作为文钢的“门外汉”，他从小喜欢手工，潜心研究毛笔，一生大部分时间都与毛笔纠缠不清。

自学刷

小时候因为家里穷，初中辍学，移民到文港周舫村，就是为了靠在毛笔杆上刻字来贴补家用。90年代初，他加班加点，一天能刻12000字，换来一个字的3%。但是，他知道刻字只是一个过程，光靠自己是不够的。于是，一有空，他就开始一根一根地学习制笔。

毛笔界有个行话:“一桌毛笔”。“一桌”指的是一批几百个，不存在一个一个做的说法。李小平下定决心，靠自学把一支笔做好。所以直到1992年，他和妻子才正式进入毛笔行业。

虽然他们的画笔很出色，但销量却不尽如人意。那时候市场上毛笔便宜，同样一支笔别人5块钱卖已经很贵了。李小平这支笔的成本本来是要6块钱的，而且很受欢迎。

工作一年多后，他发现虽然自己的钢笔质量得到了专家的认可，但却无法养家糊口，更谈不上理想。1993年，他开始做生意，在杭州认识了新兴斋笔庄的老板张信根，他也是一个笔友。他认可小平的手艺，愿意包销他所有的毛笔。因为这份恩情，李小平创办春安堂笔庄后，至今仍低价供应新兴斋笔庄。

2002年，李小平开始接触互联网，并在邹农庚先生的邀请下加入书法江湖论坛。他开始在网上介绍专业的刷机知识，结交了很多喜欢自习室的朋友。网上的大量交流开阔了他的视野，也让他有了更多制作之外的思考。

制刷过程很繁琐。

传统的毛笔制作过程极其乏味。白居易曾用“万里挑一”、“毫虽轻，工虽重”来形容毛笔的精细和复杂。

各种毛笔都要经过选料、脱脂、梳理、压制、配料、卷曲、整理、扎口、装裱、修边、刻字、挂绳、包装等工序。其中，书写过程基本在水中完成，称为“水盆”。钢笔完成后要经过设计、制造、组装、修边、刻字等几个步骤，称为“干写”。一支笔可以由多种不同种类、形状和长度的动物毛发组成，笔中的成分和比例考验着作者的功力。

古人把会制笔的动物的毛叫做“毫”，所以一般笔管上都刻着什么毫。目前毛笔的主流原料大致分为兔毛、狼毛、羊毛，因颜色、长短、生长部位不同，其性状也不同。选材精良是最重要的一步。

关于材料，他提到了一件有趣但想起来又有些无奈的事情。羊圈是用江浙的山羊毛做的，而山羊更多的是用来吃肉，属于畜牧业。现在已经转基因，让它快速长肉。没有充足的营养和生长周期，好的羊毛料很难得到。

因为他不擅长砍价，直爽又有口碑，羊毛供应商往往用好货让他先选。即使好的素材很难找到，他也总能拿到最好的素材。

仿纸包笔

李小平不仅知道如何制作毛笔，还对毛笔的古代文献进行了梳理。书法早期讲究唐代的“包装纸和笔”。

他说:“我想模仿这支‘纸包笔’已经有些年头了，因为它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，而且它的物理结构也很特别。入手相对容易，在毛笔历史上有承上启下的意义。梳理其本质，弄清来龙去脉，有助于建立完整的毛笔理论体系。”

李小平用了大概六七年的时间收集图片和史料，终于在2013年成功复制，并在《故宫》杂志上发表了研究文章。他应该是国内最早深度参与唐笔研究的专家。

他认为，还原古毛笔并不仅仅是临摹古毛笔的外在形式，而是创造条件尽可能地还原古代的书写场景，尽可能地接近古代的书写状态和规则，从而了解那个时代书法的本来面目。

弄清古代毛笔和纸是如何相互联系的，对于指导当代毛笔和纸的结合是很有意义的。“我想回到传统，把它打通，然后结合现状，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应有的探索。这是一个愉快的过程。”

你每天都在做什么

在古代，毛笔是文人的专属品，毛笔技艺是家族传承，是容易获得尊重的职业。同时，生产者和学者有非常直接的沟通，可以发展。后来生意兴隆，逐渐商业化，大规模的毛笔作坊开始出现。行业形成了精细的分工，产生了不需要学习书法的单一生产者，毛笔制作进入了程式化的状态。

要做出好的毛笔，需要制作者有书写的实践和传统文化的相关知识。比如，如果只是作为传统手工业传承下来，那么在传承的过程中，很多重要的信息都丢失了，流于形式，毛笔的制作和使用就变得脱节了。

商业化时代，传统手工艺被直接扔进市场，以价格竞争的方式求生存。传统手工艺的面貌更加模糊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，但都无法认同。“有时候想想，我觉得这是一个相当糟糕的时期。”是他对这个行业深深的热爱让他有了担当。

作为一个处于传统制刷行业顶端的工匠，他对制刷行业有很多思考和行动。

他一直在思考，如何让传统工艺适应当代人的生活节奏，让传统工艺更具普世价值。他做了许多尝试来做这件事。建立毛笔工作室进行常态展示，吸引年轻人学习毛笔制作，解决传承问题。建立书画工作室，培训员工，提高员工素质。

开设“文港读书会”，营造学习氛围。与“中国美术学院社会实践基地”对接，塑造行业形象。参与高校教学，在线授课，传播刷文化；组织“五位一体”文研雅集，推动笔墨纸砚相关专家交叉研究。聚集当地年轻人讨论行业发展趋势，研究文创模式等等。很难举一个我们做过的事情的例子。

在这条路上，他坦荡荡，少走弯路。以前的想法是倾其所有，把毛笔做得漂亮，成为奢侈品，这样才能代代相传。想了想，发现意义不大，必然会让画笔离这个时代越来越远。

所以他提到了日本的民间艺术运动，柳宗悦试图把高层次的审美落地，让普通人也能欣赏，得到了不错的效果。我国有许多传统手工艺品，不应该把它们束之高阁。我们应该放低姿态，提高素质，主动普及，以现代人看得懂的形式走进普通人，让画笔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因此，毛笔行业的创新迫在眉睫。要从写作实践中树立典范，以全新的面貌面对市场，从而延续毛笔的传统。

从自学到深入了解文化，李小平一直在走进传统的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