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生创业肺腑之言(感情的肺腑之言)

归国大学生曹丽华。

曹丽华有三份工作，一份是书画培训班的老师，一份是卖脐橙的微信生意，还有一份是种植户，和父亲一起种了3000株柑橘。我跟他开玩笑说:“人家说你两条腿走路，你却三条腿走路。”

“别闹了。”曹立华摆摆手:“我回家后，父亲抑郁了两年。我觉得我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大学生，回来种橘子，我做不到那样。”

“那是老一辈的想法。乡村振兴需要你们这些有文化有能力的年轻人回来。”我用普通话说了些什么。虽然我遇到过很多返乡创业的大学生，但在我心里，还是觉得农村的现状不适合年轻人发展。

寻乌连片柑桔网棚(室)栽培

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搜黑的时候盖(防虫)网种橙子的？”我就开门见山了。曹丽华也是柑橘网棚栽培的倡导者，利用Tik Tok等平台全力宣传柑橘网棚栽培。

“它在2013年和2014年上市。”曹立华所说的时间点，恰好是赣南脐橙的转折点。由于柑橘黄龙病的爆发和政府强制推行“三轴”防控措施，以寻乌、新丰、安远为核心产区的赣南脐橙种植面积锐减三分之一。

“这个网棚是2016年搭建的。”曹立华拿起已经绿了的防虫网，带领我们参观了他家建的第一个网棚桔园:“以前这一块种的是橘子。2016年因为黄龙病全部被砍。砍下来后种脐橙，很密。”

密集的脐橙园

真的很密集。太密集了，你根本看不到人行道或植物。只有主干道勉强可以站立。曹立华把粗大的枝叶砸扁，然后介绍:“密植的好处是很快就能恢复原状。2016年种下，2018年结果，2019年回本；缺点是橙子的品质不稳定，内部果实的味道会比较淡。”

\"这种网棚要多少钱？\"我的注意力不在水果上，而是在头顶的架子上。它依山而建，下面有镀锌钢管支撑，上面有星形网线支撑的防虫网，像章鱼一样支撑着整个网棚。

“我的网棚比较便宜，成本在4500元左右。”曹立华大学服装专业。防虫网的拼接，网线的排布都是他自己完成的。“现在一亩地的成本从6000到10000元不等。”

柑橘网棚的支撑结构

“成本挺高的。”我上下打量了一下，然后问:“经济实惠吗？”

“不太划算。”曹立华尴尬地笑了笑。“我把这个花园卖了，因为是我自己卖的。价格比较高，平均在4.2元/斤左右，第四年回了老家。我二叔很会管理果园。2016年，他和我家一样搭了个网棚。网棚已经回本了，但他赚了钱，又去盖了一个网棚。所以，现在真正拿网回这本书的人已经很少了。”

“一般要几年才能回本？”我很疑惑的问。

\"如果有价格和收益，回报会很快.\"曹立华还带我们参观了他二叔的一个脐橙园:“这个橘子是2018年农历十月的小阳春种的。今年是第一年生产，平均一只估计70斤左右。前段时间一个水果商到了3元/斤，他还不放过。如果按3元/斤，他的网棚基本可以回本。”

一个脐橙园，树壮，树整齐分散。

目前这个果园看起来比刚才密密麻麻的种植园舒服多了。树体粗壮，错落有序，果实数量适中，果实匀称，果面光亮。难怪水果商愿意出高价。但这是当地的标杆果园，不具有代表性。难怪曹立华在经济价值的描述上模棱两可。

“技术上，你认为可行吗？走互联网能解决柑橘黄龙病的问题吗？”我换个角度问。评价一项技术的可行性，无非是两个方面:技术上可行和经济上可行。

“可行！”与经济上的暧昧不同，曹立华在技术上非常肯定网棚的作用:“按照我们的逻辑分析，我拿网都没问题，旁边没拿网的都被砍了，拿网肯定有用。在我们寻找吴的行动中，澄江是第一个布下天罗地网的，他们连大树都救了；我们村设网晚，只好把它挖出来重新种上。但是，现在我觉得人很奇怪。我在Tik Tok宣传了三年互联网，但大多数人都无动于衷。”

依山而建的网棚结构

“为什么？我是信丰的，很少上网。到了寻乌才看到一片网棚。”我刚翻了翻地图，昨天晚上在路上看到的网棚是在找吴城江。有中国最大的柑橘防虫网棚，可申报吉尼斯世界之最。

“我觉得还是认知的问题。”曹立华叹了口气，“你在搜黑的时候，不建网种橘子，别人觉得你傻；但在别的地方，你在网上种橘子，别人都觉得你傻。”

“‘三板斧’不行吗？”我在新丰看到的新园，都遵循了政府推广的黄龙病防控关键技术:砍倒病树，杀死木虱，使用无病苗。2017年在老果园改造的吕蒙柑橘种植新模式示范园就是典型代表。

绿色柑橘种植新模式示范园

“以前有用，现在没用了。”曹立华摇了摇头，道:“因为人不能统一，所以不能统一推广提示，打击毒品……”

我回想起在瑞金看到的老果园的情况。虽然黄龙病症状明显，但种植者考虑到未来几年的产量，不得不被动地砍掉一个又一个果园，然后在空的空隙中重新种植，以切断持续侵染的途径。

“我觉得未来赣南脐橙应该是联网的。”曹立华给出了结论。

感染柑橘黄龙病的树

我不置可否，但我已经在脑海里清晰地呈现了两大技术路线的背景条件——“三板斧”只有政府统一行动才能发挥作用，而走互联网可以靠个人解决局部问题。

“你开培训班，种柑橘，或者做微信生意，哪个收入高一点？”我开始关心这个大学生回国创业的个人问题。

“开培训班和做微信生意的收入差不多，都是工资；我还没看到钱，还在投资。”曹立华停顿了一下，接着说:“其实，经营好一个果园还是有好处的。我父亲以前种了3000株，我们家三兄妹都上了大学。这些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种柑橘赚来的。包括我哥在赣州买房，我在县城买房，我爸都支持。”

曹丽华的柑橘园鸟类地图

“这里可能存在时间节点问题。”我提醒，“像你爸妈那样种橘子是有利可图的，但是现在农资贵，人工贵。你觉得种橘子的效益还看好吗？”

“是的！”曹立华举例说，“一个包工头说我在没人种的情况下种了4000多棵树。他投了80到90万。后来100多万在他设网的时候就没了。”

“你觉得他能回到本身边吗？”

“我觉得很难。因为种柑橘要懂技术，如果是外行，什么都不懂，风险就更大了。总的来说，我们这里的管理水平还是不错的，但还是有效的。这两年很多走互联网的人又回到了原著。”

曹丽华正在检查脐橙的质量。

我突然发现，他是一个内心纠结，对数字没有清晰概念的人，所以他在谈经济问题时呈现的是一笔糊涂账，前后矛盾，没有准确的结论。

“你觉得你个人未来的发展方向会在哪里？”我好奇地问。

“从2018年开始，我经常推广人脉，很多人想从我这里买人脉，但我觉得没必要做。”曹立华突然提到了另一个方向。

“你为什么不去拿？既然你在推广这项技术，顺便跟上服务，可以！”我很赞同这个方向。相比父母，他在种植技术上没有优势，但可以利用自己擅长的新媒体的工具提供配套服务，反而可以找到更多的客户。

婺城河柑橘种植场景

“这个确实有很大的市场，但是我做不到。”曹立华摇摇头说:“因为做这件事需要很大的财力，所以要欠债。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。如果我想这么做，我就得扔掉其他东西。”

“那你以后的重心在哪里？培训班？微信业务？”我问。

“我觉得还是应该种，培训班和微信业务也就那样。”曹立华低声说道。

“专注种植？”我疑惑的问:“你是不是选择了一个看不到最大利益的行业？”

三年生高产树

“不！因为树在生长。如果去年没有霜冻，我负责的花园早就修复了。”曹立华解释道。

我一时语塞，答案太出乎意料了。我转过身问我的同事冯绍林(绍兴哈马工匠机械有限公司总经理)“我们刚才谈的人生道路的选择，你会选择哪一个？”

“我考虑的因素是能不能快速回笼资金。他做微信生意不会欠别人的债，但如果做互联网服务，很可能会面临很多人欠他的债，最终变成三角债。所以我觉得还是做微信生意好。”冯少林是个商人。种植和培训课程不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。

工人们正在包装快递。

“你的微信生意能做大吗？”我顺着冯少林的思路问。

“很难。这几年都好几万斤了。”曹立华摇摇头说:“比如你在浙江有个老板是做微信生意的。几个月前，她在陕西卖猕猴桃。这几个月，她是来卖赣南脐橙的。她一年能卖四五十万斤。”

我渐渐明白他为什么选择回国种，和他的性格有很大关系。就像他自己说的，种柑橘是一个安静的行业，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，不像培训班有各种考察，微信业务有各种售后服务。种植虽然赚的少，但是人踏实。

曹立华认为，种柑橘是一个安静的行业。

想起香山柑橘博览园韩东道挂的牌匾——静静地做一个橘子，可能是很多人的梦想。

希望乡村振兴的最终结果能帮助这些人实现梦想。

2021年11月19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