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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在的庆祝—我的早年记忆

提问时间:2022-10-10 00:41:20来源:小樱知识网


陈直

在寒冷的冬天,当我母亲在天亮之前起床洗衣服、做饭、摘菜浇水,吃完饭后上山砍柴时,她是在承受存在/生命之重,还是在庆祝她和她家庭的存在?

她确实在很多时候遭遇难以承受的存在/生命之重。当她每天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时,她一定会想,如果一直可以如躺在床上那样惬意,如果第二天可以不用那幺早起床,不用那幺早去干活就好了。然而她不能,她没有办法。她不是那些“坐在办公室就可以拿工资”的人(她很早就期待我可以成为这样的人),不是那些“吃公粮”的人,她也没有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。她只是一个贫穷的“没有文化”的农村妇女,她必须每天下地干活、必须自己种菜、必须自己养猪、养鸡、养鱼等等。所有这些她必须自己去完成,她和她家人才不会挨饿—饥饿是她早年深刻而痛苦的经历。

这些经历在很多年后,她时常会对她的儿子讲述。这些讲述更多不是为了“诉苦”,而是为了存在的传递:向她的儿子传递不同存在的可能。

这些是“难以承受的存在/生命之重”。作为农村妇女,我母亲为了能继续(更好的)存在,就不得不去承受这样的负重。她对于自己有承诺,更对于她的家庭有承诺。然而如果我母亲只有难以承受的存在负重,如果日复一日的艰苦劳作只有沉重、只有绝望,如果在存在/生命之重之余没有一种对于存在/生命的庆祝,那幺想必她或许也不会去承受这种不可承受的负重。

我们无理由地存在,我们作为一个神秘的存在事件而存在,作为一个“礼物”而存在。或许也可以说,我们的存在/生命本身就是一个节日。我们作为一个节日而存在,这就意味着庆祝是我们本身的一个要素。我们为作为一个节日的我们自身而庆祝,节日不再是为了庆祝春天的到来、秋天的到来、伟人的到来,而是为了庆祝我们自身的到来。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春天、秋天,我们每一个人也都是“伟人”。

当我母亲在夏天吃她自己种植的花生时,她是在庆祝自己的作为节日的存在/生命。当她冬天去山上砍柴,摘到一些可吃的野果时,她也在庆祝自己的存在。当她去圩镇赶集时,她就和所有在圩镇里的人一起庆祝自己的存在—这就是为什幺圩镇总是展示出“热情洋溢”“热闹”的原因,因为每一次赶集都是一次共同的庆祝,一次所有人的庆祝。无论你是买东西的农民,还是卖东西的农民,无论你是小孩还是老人,你都参与到这个共同的节日庆祝之中。小孩庆祝自己的存在,所以他/她们不断地在寻找一切可能的可以庆祝的东西,任何可以作为“玩具”的东西;老人庆祝自己的存在,他/她们在那里寻找一切存在过的东西,一切存在过的东西都是节日的庆祝。

早年,在“过年过节”时,我妈带着我去亲戚家里,给他们送年、送节。很早我就意识到,人类的“过节”意味着其他生物的悲惨死亡。杀猪、杀鱼、杀鸡、杀鸭等,这些是每一次过节的必要程序,而这些程序并没有“人道主义”措施。当人们拿着杀猪刀杀猪时,人们似乎并不会考虑到猪的哀嚎所表达的情绪与情感,从而并没有意识到,这种哀嚎似乎与人们的节日“气氛”不协调。很多时候,我都会对此感到悲哀,为什幺我们在节日的庆祝需要以其他生物的生命为代价?为什幺那些动物不需要节日?为什幺我们的节日与动物要成为对立面,成为一种你生我死的斗争?

或许,动物也把自己的生命看作是值得庆祝的节日。当猪在水里打滚时,猪或许也在庆祝自己的存在,庆祝自己神秘的事件;当鱼在河里、池塘里缓缓漫游时,它们也在庆祝自己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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